在吃茶点的时候我们很安静,此后奥斯瓦尔德和戴西下跳棋,其他人都在打哈欠。我不知道我们何时有过这么沉闷的傍晚。每个人都礼貌得不得了,都用了远远超过需要的“请”和“谢谢”。
下午茶过后,阿尔伯特的叔叔回来了。他很高兴,给我们讲了些故事,不过他注意到我们有一些无精打采,就问我们这些年轻的生命受到了什么打击。奥斯瓦尔德本来要回答说:“这打击就是那个‘想学好的孩子’协会”,不过他当然没有说,阿尔伯特的叔叔也没有再问。但是,女孩子们上床后,他上楼来吻了她们,并且问她们是不是有什么不趁心的。她们用名誉担保说没有。
第二天早上,奥斯瓦尔德醒得很早。令人精神振奋的朝阳光线洒在他狭窄的白色床上,也照着他那那些睡梦中的亲爱的小弟弟们身上,还有丹尼,他把枕头捂在了脑袋上,打鼾声就像鸣叫的水壶。奥斯瓦尔德一时间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后来他就想起了“想学好的孩子”协会,他宁愿自己不曾记起这事。他最初感到似乎没事可做,甚至连往丹尼头上扔个枕头都感到迟疑。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不应该这样。于是他把自己的一只靴子扔了过去,正好击中丹尼的背部,这样,这一天的开始要比他预料的更加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