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妮轻轻叫一声。
“这才叫能言善辩。”一位贺客说道。
“这才是我们时代需要的人才。”第二个人说。
“就说您上次办的案子,亲爱的维尔福,那才叫精彩呢,”第三个人说,“要知道,弑父的那个人,还未等刽子手碰一碰,就让您这张利口给杀死了。”
“唔!这种大逆不道的人,”蕾妮说道,“我看倒罪不容诛,他们受什么刑罚都不为过;然而,那些可怜的政治犯!”
“政治犯更是罪恶滔天,蕾妮,要知道,国王就是万民之父,阴谋推翻或刺杀国王,就是谋杀三千二百万臣民之父。”
“哎!不管怎么说,”蕾妮又说道,“德·维尔福先生,您会答应我,从宽判处我为之求情的那些人吧?”
“请放心,”维尔福说着,十分甜美地笑一笑,“我们共同来撰写起诉书。”
“我的宝贝,”侯爵夫人说,“你还是玩鸟玩狗,留心你的服饰吧,别打扰你未婚夫的公事。如今刀枪入库,文官用事了。这个意思有句拉丁话,说得极为深刻。”
“用长袍替代武器吧 [5] 。”维尔福颔首说道。
“我不敢献丑讲拉丁文。”侯爵夫人答道。
“我倒希望您当个医生,”蕾妮又说道,“主杀天使,尽管也是天使,但总使我感到恐怖。”
“好心肠的蕾妮!”维尔福喃喃说了一句,同时深情地看了姑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