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转过身去,拿着餐具去了厨房,隔着一段距离,他看着她弯腰站在水龙头前,修长的脖颈,微微垂下来,绑在脑后的头发松下来几缕垂到了脸上,她没在意,认真地清洗着那些餐具。
她上身穿了件紧身的灰色羊毛衫,下身是宽松的裤子,双腿笔直,该细的地方细,该圆润的地方,一点儿肉都不少。
脑子里是唐野那句粗俗的评价,“抱着手感不错”。
宗城眼里衔着她的身子,喉结微微滚动着,有些地方又不争气地立了起来。
她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扭头朝他这边看了一眼,隔着透明的玻璃,两个人的视线遥遥地对上。
他目光深邃,黑洞似地,能把人吞没,她仅仅看了一眼,立马扭回头去。
等了不知道多久,她终于磨磨蹭蹭地回来了。
她站在床尾,看他已经阖上了眼,便替他关上了床头的夜灯,走到沙发跟前,准备和衣躺下睡了。
刚躺下没一会儿,他的声音便从病床里传过来,“腿麻了。”
顾念施睁开眼,在黑暗里对着天花板长长地叹了口气。
五秒后,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摸索着走到床边,“哪条腿?”
“都麻。”
打开床头灯,往他被病号服包裹着的两条长腿上扫了一眼,出声问:“是麻还是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