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问,兆龙他是不是很恨我?”
兆龙一怔。兆鸣又道:“爷爷还说,”他学着杨慕侠的口气道,“兆龙是恨我逼死他爹,才会在茶里下毒的……”
“爷爷怎么能这么想?”兆龙喃喃道,“难道我成畜牲了?”
“是啊,我也不是畜牲!”兆鸣故作痛心状,“我在杨家二十来年,真有异心,何必等到今天?”
兆龙点点头,也不言语,只是拍拍兆鸣的肩膀,之后从他手里接过爷爷的身子,抱着他一步步往前走去。
兆鸣却并没跟着去,转头又看向那把茶壶,抓起里送到鼻前闻了闻,依稀是有些药气。他不觉又摸摸胸口,蓦地脸色大变,那包无色无臭的药散居然不见了。
他的冷汗簌簌落下,慌忙伸手进怀里使劲地掏,却哪里还有影子。兆鸣连打几个寒战,暗想怎么回事,药散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今天临出门时,那药包还好好地揣在怀里。但出门一趟,再回来时,已记不清何时不见了。
也就是说,有高手贴身将药盗去,他却浑然无觉?兆鸣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觉得腿肚子一阵发软。会是谁呢?谁能有这样的手段?
猛地想起那天在去跟老祖宗见面时,高铭远说的话。当时,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我也不瞒你,药我另外还准备了一份儿,你下不去手的话,会有人接替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