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徐阶已然嚎啕大哭。
高拱并不知于可远和李王妃的这些谋划,本是性情中人出的他,先是震惊,接着泪水便停不住地往下流。
张居正并未表达态度,他心底其实是赞许的,但看到徐阶和高拱如此,也只能在旁边掏出手绢假装挤挤眼泪。
“可事情总要看个明白。”裕王也抹了抹眼泪,“父皇的意思都在这张纸上,我思来想去,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好深夜请三位师父入府一叙。”
徐阶高拱和张居正这才望向那张纸条。
裕王又问:“如何解释?”
徐阶和高拱纷纷收回目光,眼中已然有了深意,却都没有说话。
张居正眉头一挑,眼底似有一丝担忧转瞬即逝,对裕王:“王爷,倘若没有这张纸条,您知道此事,打算怎么处置?”
第199章 裕王的决定
裕王侧着身子,倾着头想了一会。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是圣人所言。推而论之,天下便无不是的君父。父王所求不过一居身之所,我大明百兆臣民,如何不能供奉君父一居身之所?从君臣论之,身为臣子,我只能说出这番话。身为儿子,我更没有理由让父亲委屈。而国库亏空,民有饥寒,首先应该是我的过错,内阁和六部九卿的堂官自然有推卸不掉的责任。说句良心话,陈妃和李妃没有做这些事,也另有旁的人去做。正因为她们做了,被有心人逮到把柄,推到风口浪尖。银子进裕王府了吗?没有,进国丈家里了吗?给他们贪,他们又如何敢贪?无非是贪这个权,银子还是流到了别处。但总要有个处置,我今天把三位师父都请过来,我向诸位,向天下臣民认过,这是我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