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是储君之位的有力人选,秦楼杀他,除非,是想帮助另一个他看中的人将来坐上皇位。
这些推测,皇后不能说。皇帝多疑,难保不会怀疑皇子中间有人想做万万人之上,通敌叛国。
容虞也是皇子,说了等于坑了自己。
于是,她舌头一拐弯,道:“他的目的,自然是想让南朝内部乱起来。书上说得好,攘外必先安内。一旦皇室之间相互猜忌,人心不稳,秦国再借机打进来,届时,必然能捞到好。”
皇帝不说话了,目光虚无地看向窗外。
半晌,他道:“如此看来,这个七皇子,还真不是个善茬儿,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城府。秦国主要是把皇位传给他,来日对南朝,必成祸害。”
“对了,”他话锋忽然一转,“朕的身体,是愈发差了。太医说,朕这些年忙于朝政,亏空得厉害,表面上看着还健朗,实则……近日,朝堂中,不少大臣都上书,让朕早立储君,你怎么看?”
皇后咽了口唾沫。
明晃晃的送命题啊。
不过,到底是这一届的宫斗冠军,心理素质杠杠的:“臣妾是小女子,不敢多言前朝的事。”
皇上摆摆手:“你我是夫妻,朕是你的丈夫。做丈夫的,想听听妻子的看法,不必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