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撅蹄,在它惨声嘶鸣中,黑武大喝一声“跑”,两人脚下轻功施展,踩着前人的肩膀便飞了老远出去。
我趴在黑武肩头,看着乱作一团的城门口,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那日我投胎时,奈何桥前的鸡飞狗跳。只是今日,没有少年怨毒的眼神将我死死盯着。我忽然欠虐地觉得心头一阵空虚。
回了朝廷的地盘,青山子与黑武两人行事便大方了许多,买马走官道,速度更快了不少。不日便回到了京城。
久违的京城,一入京,青山子与黑武便推说有事,让我自己回相府。我心里觉得奇怪,他们就不怕我跑了?但转念一想,都到京城了我也跑不了哪里去,便乖乖地自己回了相府。
相府对门的将军府残迹已被清理干净,于天朝的历史而言,昔日大将军府只成了史书上的一笔可有可无的记载。
相府守门的侍卫还是以前那几个,看见我,他们皆吓得不轻:“小……姐回来了?”
我点头:“回来了。”
一个侍卫腿一软,忙不迭地跑了进去。回府第一个要见的人自然是我爹,但与我所想的不同的是,我并没有在大厅看到暴跳如雷的宋爹,而是在他的卧房,看见了一个缠绵病榻,瘦骨如柴的老人。
我有些不敢唤他,不敢相信岁月真的会把一个人折磨成如此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