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杜菲·哈瓦特曾经指点过我一些战斗技巧,”菲得-罗萨说,“他是第一个让我流血的人。不过,那个老傻瓜没能活着看到这一切,真是太遗憾了。”
这时,保罗想起艾达荷曾经说过的话:“不要想当然,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外部因素上。只盯住战斗过程中出现的种种状况,这样你才永远不会感到意外。”
两人又绕着彼此兜起圈子来,互相俯身接近,异常警觉。
保罗看到对手又扬扬得意起来,觉得非常奇怪。难道对那个家伙来说,一条小小的划伤就值得那么兴奋吗?除非刀刃上有毒!但是,这怎么可能呢?保罗知道,他自己的人处理过这把刀,交给菲得-罗萨之前检查过。他们受到过极好的训练,怎么可能漏过那么明显的阴谋?
“那边那个你刚刚跟她谈话的女人,”菲得-罗萨说,“就是身材娇小的那个。她对你来说很特别吗?也许是你的新宠?要不要我回头特别关照她一下?”
保罗继续保持沉默,用他的内部意识探测着,仔细检查从伤口流出的血,发现御刀的刀刃上涂有迷药的成分。他立即调整自己的代谢以应付眼前的危机,然后迅速改变迷药的分子结构。尽管这迷药已经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了,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他们一早就准备好一把涂上了迷药的刀,这种迷药不会触发毒物探测器,但药效却强到足以使中毒者受创的肌肉迟钝起来。他的敌人们自有他们的小算盘。阴谋中套着阴谋,一个比一个更加阴险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