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死!’他对我说,‘哦!不行,您是一个太迷人的情妇,我不会只有一次幸福地占有您就同意这样失去您。再见,我的大美人!我等您心情变好了再来看望您。’
“说完这番话,他吹了一声口哨,照亮房间的球形灯光上升后就不见了;我重又处于黑暗之中。开了又关上的一扇门发出同样声音,霎时后,球形红灯重又吊下来,我还是一个人静呆着。
“这种时刻是可怕的;如果说我对自己的不幸还心存诸多怀疑,那么这些怀疑早就在一种令人绝望的现实中变得木然了,因为我已经被一个男人占有了,这个人不仅我恨他,而且我还鄙视他;这个人不仅什么都能干得出,而且他已色胆包天地给我留下了一个致命的凭据。”
“但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费尔顿问道。
“我在一张椅子上过了一夜,每听到一阵最微小的响声我都会惊跳起来,因为约莫已是午夜时辰,灯光已经熄灭,我重又陷入黑暗之中。但这一夜我的那个人没有谋划新企图;天亮了,桌子也不见了,只有我手里依旧操着的那把刀。
“那把刀就是我的全部希望呀。”
“我感到疲惫不堪;失眠弄得我双眼火烧火燎,因为我不敢睡着片刻。天亮使我宽下心来,我一头倒在床上,将那把救命刀藏在枕头下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