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奢年,省年!快起床,爷爷来了!”
奢年闻声倏地坐了起来,猛睁双眼,只见纫兰正在帮他拿衣服,转过头再向窗棍上一看,朝霞已经染红了窗纸,他嗯着嘴,不高兴地说:
“起床就起床叹,干吗骗人!”
纫兰没有解释的习惯,她强忍着笑帮助誉年穿好衣服,俯身又叠好了被子,待她细心地卷着一团该洗的裹脚布时,站在炕下边的奢年却意外生气地说:
“快把这些臭脚布扔了吧!”
纫兰一听怔住了,抬起头看看誓年生气的样子,真不知这气、这话从何而来?有顷,她又想起昨天晚上首年看的那本书,不禁地暗然自问:“这是一本什么书呢?奢年读了以后,怎么老是说些混话呢?”她为了不使晋年继续生气,以大姐姐的口吻说:
“净说些胡话!扔了怎么行?女人家长个大脚多难看!”
“一点也不难看!”誉年一步跨到近前,从纫兰手里夺过卷好的裹脚布,往墙音兄里一扔,火气很是不小地说:“女人出不了,干不了大事业,夭天围着锅台转,都和这些臭裹脚布有关,你明白吗?”
纫兰急忙拾起掷于地上的裹脚布,边经心地收好,边有些震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