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周,我是不是要死了?”看清眼前状况的羌梨,睁着眼睛这样问门口处的人。
冷气入肺,一瞬间扯得淮子周的心生疼生疼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扯着被子裹住床上的人,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不会。”
羌梨顺势靠在了淮子周的肩膀上。
她攥紧了他的衣角,棉麻的质感似乎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她闭了闭眼说:“不要骗我,我知道人这一生不过短短几十年,我比别人长得快,所以也会比别人死得早不是吗?”
淮子周没有回答,安抚性地摩挲着她汗湿的脖颈。
就在羌梨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拽着淮子周说:“子周,如果有一天……你就把我交出去吧。”
淮子周的身体瞬间紧绷,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狠狠皱了皱眉。
察觉到他僵硬的身体羌梨无声地弯了弯嘴角,搂着他腰的双手越发用力。
她这一生最初的记忆,就是淮子周,也只有淮子周。
从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斗转星移,她的眼里就不曾进驻过任何其他的人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