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如今想来,宴轻去做纨绔也好,否则,他也早已是人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东宫早就盯上他了,陛下也不会让他年纪轻轻统领天下兵马,总要防备他。
没了端敬候府,也没了张客,如今无论是京郊兵马大营,还是幽州凉州各地兵马,也都是一小股一小股的散沙,总之,拥护皇权就好,倒也太平。
太后心中感慨片刻,对萧枕问,“扫尾可干净?没留下痕迹吧?”
“没留下。”萧枕摇头,“今年京城雪大,痕迹好抹平的很。”
太后颔首,放心了些,“太子怕是也怀疑你,近来会对你各种打压不依不饶,你要小心些,别落了把柄在东宫。人一旦被逼急了,就容易刷疯,有时候正常人,反而会受疯子掣肘。”
萧枕认真听教,“多谢皇祖母提醒,孙儿会注意的。”
太后笑了下,“虽同是哀家的孙子,但也与你说一句实话,太子让哀家委实有些失望,而哀家向着你,也不求别的,只求你将来,善待凌画和宴轻,端敬候府只这么一点血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