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疤痕很长,即使缝针的医生技术再怎么高超,也难抵伤疤本身就丑陋,触目惊心。
陆见淮全程都没发出声音,实在痛得受不了时,会忍不住低沉地闷哼一声。
站在一旁的书杬看得很紧张,嘴唇都咬出印子来了。
“好了,伤口还是没有愈合,要多多注意的,平时不要碰水。”护士缠完新的绷带,尽责地嘱托道。
书杬点点头,谨记于心。
恨不得连个标点符号都要拿小本子记录下来才心安。
等护士离开之后,她看着在自己慢慢穿上病服的男人,心疼地说道:“见见,这是不是很疼呀,都怪我……”
“瞎说什么呢,和你有什么关系?”陆见淮抬起头,忽然凶了一句,他完全就像是个没事人,缓缓向后躺靠到床头,懒洋洋地说道:“这疤多帅啊。”
“是我爱老婆的证明。”
突如其来的某两个字的称呼,让书杬脸颊都红到耳根子了,她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个青苹果不停揉捏,小声说道:“什么呀……你别乱喊我。”
病床上,慵懒斜靠着的男人哼笑了一声,眼尾上挑着,赤裸裸的夹杂着戏谑,反问道:“乱喊什么了,不让领证,连老婆都不让我喊?”
书杬无话可说,默默低下头,用指甲开始刮苹果。
就是她这几秒钟的沉默,导致了陆见淮愈来愈无法无天,住院观察这几天,他好像被什么麻雀鹦鹉长舌怪给上身了似的,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睡觉以外,都在叽叽喳喳地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