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甩手一掌,将男生头都打偏。
脸色铁青。
“你再说说看?”
“……”他垂着眸,淡淡道,“被你爱,不如被你捅一刀。”
季嘉言摊开她的掌心,细数林稚的残忍。
他说,陶云那夜过后查出怀孕,说是季建林的,没摆宴,直接进了门。他说继母只要季父不在,每夜都会敲响他的门。
他只要不配合,那个女人就咬他,折磨他。
“我不敢回家,躲在学校,到处躲……很可笑是不是?一个女人就让我怕成这样。”他目光涣散,慢慢道,“学校那个被侵犯的女生,都说是我。宋媛都不信的事,你却信了,对不对?”
季建林替儿子销了“风流债”,让陶云好好管。
他被管得很“好”。
那些耻辱肮脏的伤,不敢露出来,大热的天只能穿长袖长裤掩盖。他的“脊梁”断了,在逃亡受伤之前就已经断了。
他没有骨气,也不敢见她,只在某个豁然晕头的时候问曾经深爱的女孩,是不是觉得他脏。
林稚的沉默,是意料之中。
但是太难受了。
真的太难受了。
他受不了。
父亲忙于工作,倒是车易注意到他的反常。
后来他才知道,被侵犯过的人,对侵犯的细枝末节感受入微。一直以来最讨厌的家伙忽然说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