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他的东西,已经全都被明码标价好了。等他耐心尽失的那天,就是她成为笼中之鸟的一天。
事实上,他已经逼她到没有退路的地方。
两人站在悬崖边周旋。
苏狸是降,还是不降?
背后氲出一层汗,紧紧粘着他的胸膛。
锅盖被蒸汽扑腾起来。
时间差不多,起锅下蛋翻炒。
桎梏在她腰上的手一松,苏狸从他怀里退出去。
打量他深邃侧脸,胡茬没完全刮干净,赶得急,衬衫大概是随便换的。一块块骨骼结实,残了的左臂照常拿起锅,上下掂炒。男人头发不长,没不过耳朵,松松散散遢在那。身材不过分精壮,一切恰到好处。
——想清楚,自己要什么。
周君成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清晰的在耳边周旋。
要什么。
苏狸眼神,忽地一下幽深起来,像深夜里被风吹过的树影,晃荡不清。
察觉到她眼中的深意,周君成淡淡瞥了她一眼,收起了笑容,“等会,我送你去医院。”
苏狸站在那,没有反应。
一路车上,气氛仿佛朦胧着一层白雾。
他看不清她,她亦看不清他。模模糊糊的轮廓和偶然从眼里闪现的精锐,引人无限遐想。
前方红绿灯,加上道路施工。
周君成的迈巴赫慢下来,和另一辆车对排并行。
透过降色车窗,能依稀看到一张女人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