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小旗给他的慰藉去平衡与抵挡那已经发生的令人不安的惊人灾难。还有他爸爸当然也可以加人到使他慰藉的一面。可是小旗却活在他很久以来痛苦与空虚的心灵深处。一他认为,只要小旗不染上瘟疫,不被大水淹死,世界还是有趣味的。即使他能活到象爸爸那么大或者象赫妥婆婆和福列斯特老妈那么老,他知道他也决不会忘记那日以继夜的几乎是无穷无尽的暴风雨的恐怖和魁力的。他不知道,鹌鹑是否也会死于那黑舌头。记得以前某一月,有一次他爸爸曾经告诉他,可以用交叉的树枝做一个捕阱,捉几只鹌鹑吃。打这样的小野味不值得耗费昂贵的弹药。但是,贝尼不许用这种捕阱法去捕捉成群的还没有长大的鹌鹑而且坚持每年要留下两三对鹌鹑,让它们继续传种接代。火鸡会瘟死吗?还有那松鼠、狼、熊和豹呢?种种悬想使他出了神。
当远处隐约的声音转变成他熟知的老凯撒马蹄的得得声时,他的不安消失了。贝尼的神色仍如以前那么严肃;不过,由于跟福列斯特一家人晤谈时发泄了一下,在情绪上已有所缓和。福列斯特兄弟为了食物去追踪猎物时,早在两天前就发现了这一情况。他们说,没有一种动物能够幸免于难。他们发现猛兽们就在它们猎物的近旁死去或者快要死去。最后的结果完全一样,弱者和强者,尖齿利爪的和钝齿无爪的,都一起倒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