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大抵是觉得这恍若一场梦境,起初有些不敢认,直到三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才唤了一声:
“父亲……”
语气之中的犹豫和怀疑是一个掌上明珠以前从不会有的情绪。
无论何时她看见父亲与兄长总是巧笑嫣然,怎会如今日这般陌生?
白凤岐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深思,但最终只把这种异常归咎于她在王府中的种种遭遇。
“怎么,如今在王府呆惯了,叫我都叫的不情不愿的?”
他语气之中没有多少责备,相比之下一直放在白婉柔身上的打量的目光才更让她感到不适。
她故作娇俏地笑了一下,上前几步扑到白凤岐怀里,拉着他的臂膀撒娇。
“哎呀父亲~你明知女儿不是那种意思,我对父亲素来都是最最喜爱的,何来不情不愿这一说。”
白凤岐也没有继续追究这件事,仿佛这只是一个为了引出话题的小插曲。
他状似无意实则刻意提到陈儒之,“怎么刚刚看上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是王府的日子不好过,还是陈儒之那个臭小子又欺辱你了?”
白婉柔回想起与他碰面的那个瞬间,自己分明拿着刚买的桂花糕与青棠聊的正欢,他怎会觉得自己心不在焉?
想了想,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于是她故意引诱,“女儿不明白,父亲何出此言?”
白凤岐看着她,似乎觉得孺子不可教也,无奈叹道:“就是他的宠妾月意啊,先前不是一直在针对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