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雪最恨就是拿她身边的人来开刷,此时见银衣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打人,不由气往上冲,连背脊上都腻起了层层冷汗,嘴一张,就要开口跟她辩论,却不想被孟忆柳死命拉住,她笑嘻嘻地说道:“谢贵姬娘娘赏打!”
说着,自己在自己的嘴上,拍打起来,二个上来正要打她的奴才一时之间倒也愣了,不知该如何下手。
银衣轻蔑地一笑道:“孟忆柳,你还真是贱得可以呀!”
孟忆柳浅浅一笑,道:“像我这样的人当然是人贱命贱,比不得娘娘出身高贵,人贵命更贵。”
银衣是无影的义女,她的出身自然不见得如何高贵,因此乍地听到忆柳这么一说,顿时勃然大怒,指着她骂道:“你……”想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当下只是板了脸,冷冷道:“牙尖嘴利,也要有这个本事才好。你这么喜欢自己撑自己的嘴,那就本宫跪在那儿使劲打,本宫未说停,就不得停。”
孟忆柳唯有苦笑,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就不停地自我撑嘴。
而银衣则在忆柳“噼里啪啦”的掌脸声中,转向了夜飞雪,细心凝视了她半天,方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席充容且起来吧,都是自家姊妹,何必这么客气。本宫可并不像充容那么不近人情。想当初,充容还是昭仪的时候,那可真是意气风发得紧呀,就算本宫想要跟充容交心,可充容的眼睛却是生到了头顶上,连正眼瞧本宫一眼,也都不肯。如今怎么就跪倒本宫的膝下,不敢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