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聪明。”陶奎元顺杆儿爬道。
两个日本兵抬一草人过来,徐德富愣眉愣眼地望着草人。
“开始!”角山荣用日语说。
两个日本兵将草人扔进狗圈,狗一哄而上,掏向草人肚子,顷刻间草人被撕碎,狗从草人的肚子中叼走吃的东西——鲜红的马肉,狼吞虎咽起来。
哈哈哈!角山荣狂笑,面部狰狞。
徐德富心里发怵,腿微微颤抖。再后来,他觉得自己像风吹开棉桃中飘出的一缕棉絮,轻飘飘地出了宪兵队大院,直到进了自己家的药店,他还觉着身子很轻,脚没根儿。
“德富,事儿办的顺利?”表哥程先生问。
“到警局填个表,他们让我当‘瞩托’。”
“给警局?”
“不是,日本宪兵队,陶奎元领我见了角山荣。”
程先生起身关上通向药店外屋的门,房子连厢,内间说话声大外屋的人听得见。他的这一动作让徐德富觉得不只是警惕和防备,担忧、惧怕什么。徐德富问:“怎么,哥?”
“隔墙有耳。”
“有耳?”徐德富诧异道。
“最近常有人到药店踅……”程先生说。
徐德富问是什么人。
“估计是警局的人,最近陶奎元拉进四十多个人,传言是改编的一绺胡子。警局成立了特务科,那个冯八矬子双跨,即是警务科长又是任特务科长,老来咱药店的人十之八九是特务科的特务。”程先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