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字字锉心,也字字入心。
忠是死,不忠才可生。没有人愿意死。
夏初七弯唇,“何公公,账算明白了?走呗。”
等再出营帐时,何承安已经老实了。
走在夏初七和甲一的前面,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一张白胖的老脸登时成了一个白面馒头,而且还是过量发酵的。
“咳咳!”
再一次站在点将台上,夏初七姿态恭敬地手捧圣旨,朝京师的方向遥遥一拜,然后才站直了身子,扫了一圈校场上始终不清楚情况的众人,微微一笑。
“诸位大晏将士,误会啊误会。幸而今日何公公即时赶到,若不然,这误会还真不知何时才能解开。”
沈经丙早已不耐烦,闻言吼了一声。
“你到底有何居心?何公公,你怎的不说话?”
“急什么?听完旨意你就明白了。”夏初七笑着看他一眼,继续道:“何公公一路劳累,上吐下泻,嗓子受损,为免对圣上不恭,他不便宣旨,由我代为效劳。”
“哗”一声,下面议论纷纷。
很显然,许多人都不信。
尤其是那些反晋派的人,“胡说八道。”
夏初七不恼,笑着转头,“我说得对不对,何公公?”
何承安面色难看地点了点头,却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