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在看他,隐水偏过了头:“你在看什么?”
安钧宁连忙转过去,有些低声道:“你长得也不难看,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呢?”半晌,她似是了然地点了点头,“是因为脸上的疤痕吗?”
隐水没有答她,只是更加沉默地饮了一口酒。
二人无言良久,隐水皱着眉,似是下定了决定,缓缓道:“宁儿,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与流苏,你谁也不能相信,从今天起,你就不要离开凤栖楼了。”
果然,隐水还是隐水,即使今天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时候给了她力量,但说话还是冷冰冰硬邦邦的。
她垂下眼:“隐水你没有喜欢过别人,你不知道这种感觉的。”月色撩人,却也寂寥,安钧宁心中淌过一丝落寞,“你们都提醒我不要靠近裴珩,可是我还是喜欢上他了,无可救药,那天啊,他很认真地告诉我,儿女私情与他的前程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我还以为他是骗我的呢。”
安钧宁顿了顿,漆黑的大眼睛眨了眨,而后微微眯起来,声音缓慢又忧伤:“我等了他一个晚上,可是第二天他还是走了。看到他对我那么不在乎的样子啊,我就想气气他,于是我也回到凤栖楼了,我想让他知道我生气了,等他来找我,可是我没等到他,却等来了他迎娶别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