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个人来说,”他曾经告诉安德森,“假如有人以每小时一千公里的速度向我丢掷重达一公吨的穿甲机器,我会认为那是不友善的行为。我很惊讶,世界议会居然准许你这么做。”
安德森博士听了也有点吃惊;但如果他知道这个探险计划案是科学小组委员会一长串议题的最后一个,而且是在星期五下午散会前草草通过的,他就不会那么惊讶了。历史就是由这样草率的决议创造出来的。
“我同意,舰长。不过我们的行动都有许多严格的限制,我们也绝对不会去干扰——呃,欧星人,不管他们是谁。我们锁定的目标是在海拔五公里的高度。”
“你这么说我就了解了。那么,宙斯山有什么好玩的呢?”
“它可神秘了,几年前它还没踪影呢。你终于明白为什么它会让所有地质学家抓狂了吧?”
“那你们的机器下去之后会对它做一番分析?”
“没错。还有——其实我不应该说出来的——他们要求将分析结果列为机密,并且用密码送回地球。显然有人正在进行一项重大的发现,并且很怕被别人抢先发表。你觉得科学家都这么小心眼吗?”
拉普拉斯舰长大可同意这句话,但他不想扫这位乘客的兴;安德森博士这个人看起来单纯得可爱,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是在状况外——但舰长则很清楚,这趟任务比所见的要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