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烧好不容易给你弄下来了,病还没好,你着急洗什么澡啊?”他疾步过来,没好气地训斥她。
夏栀冷哼,“没好就没好。”
贺锦鸿拉着她坐到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想折磨自己啊?也行,那最好来点猛烈的,把孩子折磨下来才好呢!”贺锦鸿的话在头顶响起,带着嘲弄,阴冷,“需不需要我帮忙?我亲自上阵,效果加倍!”
夏栀绷着脸,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同时这话也提醒了她,如果孩子真的因为自己的任性而没了,那她现在所有的挣扎还有什么意义了?她想从这里逃出去,除却自由,最大的不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吗?
她深吸一口气,没说话,却也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意气用事,遂了敌人的心愿。
贺锦鸿看着她,她放软的眼神叫他猜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他没那么高尚会去心疼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是心疼她,不想看她因病痛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