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安弃喃喃地说,“教主他老人家就快要得逞了。”
“我有点后悔,”季幽然叹息,“早知道当时不和我老爹明着闹翻,这样我还能想办法背地里弄到点情报。现在我们都只能做睁眼瞎了。”
“你老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安弃问,“我在总坛呆了那么久,居然从来没见过他。”
季幽然摇摇头:“我也没法说清。他曾经是教主的亲信,亲自为他制定了登云会蛊惑人心的种种规划,回过头来又觉得教主的野心太大,决定要扳倒他。正的反的他都做全了,我怎么能说清楚?而且自从我长大后,他对我……很多时候就像陌生人。虽然我早就习惯了被教主当成杀人工具,但被亲生父亲当成杀人工具,滋味就不那么好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易离离插嘴说:“至少他曾经对你慈爱过,而我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都全无印象,现在我对他的记忆全部来自母亲的讲述。”
“你们是要比可怜吗?”小木匠恶声恶气地说,“老子连亲生父母都没有呢,只是个什么翼人的狗屁化身。我现在经常梦见自己变成一只长了翅膀的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