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那天,天气阴沉的仿佛下一秒厚重的大雪就要从乌云中散落下来,空气沉闷,宛如一双大手。
扼着所有人的喉咙。
这一天的人,脾气是格外焦躁的。
盛浔是牺牲的卧底,这个消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传开,街道两旁送葬的人多了许多,将道路围的水泄不通。
好在烈士陵园并不算太远。
盛嫣一早上都表现的很正常,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一路跟着队伍,小脑袋垂的低低的,没什么生气。
小手紧紧地牵着权越,像是溺水前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权越没有说话,时不时摸摸她小脑袋,以作安慰,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他心里也难受。
很想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好好的哄一哄。
可是很显然时候不对,他只能牵着她。
就这样一路来到了陵园。
穿着制服带着白手套,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将小小的盒子放进了墓中。
盛嫣突然挣脱开权越的手,冲到前面,推开了那个男人想要把盒子抱出来,她不想让爸爸孤单的住在这么狭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