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把玩着手中的鞭子,笑得凉凉的,“这些事,以后就不劳烦苏大人操心了。您呢——路上好走,咱们送您一程。”俄而含笑望着身边的狱卒,“给我往死里打。”
苏厚德瞪大眸子,“你们——”
哀嚎声响彻刑房,守卫端坐一旁,冷笑两声,“凭你也想翻身!”
渐渐的,声音愈发孱弱,最后消弭无声。
狱卒来报,“大人,断气儿了。”
守卫徐徐起身,随手便将手中的鞭子丢在地上,“收拾一下,我马上去禀报尚书大人。罪臣苏厚德,畏罪自尽。”
狱卒颔首,“属下明白!”
自尽嘛——自然要有个自尽的样子。
腰带一解,往脖子上一挂,就算了账。何况太子本来就没打算放过苏厚德,所以他畏罪自尽也不过是走走过场。到时候案卷上轻轻一抹,就什么都没了。
这种事,见得多了也就见惯不怪。
苏厚德已死,消息很快便人尽皆知,苏离当下就晕了过去。
只不过苏厚德一死,不少人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沅河决堤的银粮一案可以到此终结了。然则有不少人开始担心,苏厚德死了,这朝中老臣经此一役折损不少。剩下些无足轻重,或者摇摆不定的,倒也罢了!可孟行舟还在那儿站着!堂堂辅政大臣,似乎成了太子跟前,最大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