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低声说出的话时,我的神经大为震动,以前听到响雷都没有这样震动过——我全身的血液感受到这句话的无以名状的冲击,以前就是碰到严霜和烈火也都不曾有过这种感受。可是我依然保持着镇定,没有出现昏厥的危险。我望着罗切斯特先生,并且让他也能看见我。他整张脸像是块没有颜色的岩石,他的眼神冒着火花又像一块燧石。他什么也没有否认,似乎要向一切挑战。他没有对我说话,也没有对我露出笑容,仿佛忘了我是个活人。他只是用胳臂紧搂着我的腰,把我牢牢搂在身边。
“你是谁?”他问那个闯入者。
“我姓布里格斯,伦敦 街的一名律师。”
“你想硬塞给我一个妻子?”
“我想提醒你尊夫人的存在,先生。即使你不承认,法律也会承认这一存在。”
“那就请讲讲她的情况吧——她的姓名,她的父母,她的住址。”
“遵命。”布里格斯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用一种带鼻音的官腔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