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雪这才反应过来:“先帝深思熟虑,眼界远不是洛雪能及。”
“可我还是算错了。”秦无衣直视柴獬,不解问道,“上次一别已有三年,我听牢中狱卒说你被流放到塞外,我的推测若没错,你早该接到新帝赦免封官的旨意才对,为何如今你这般不堪?”
柴獬大口吃菜,对秦无衣所问充耳不闻。
“你一个流放之人,无旨擅自返京是死罪,刚才又故意隐姓埋名,这倒不像你的作风?”秦无衣目光敏锐,无奈一笑,“看样子你没打算告诉我实情。”
“柴某有幸在京城遇故人,可柴某还有要事要办,暂时不便向你直言,事后定会对你如实相告,现在柴某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绿豆还是代由你照顾。”柴獬起身向顾洛雪和秦无衣行礼,“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你先坐下。”秦无衣抹去嘴角酒渍,“你向来不欠人恩情,前有她的赠金之恩,后又有我的酒菜款待,你总不至于酒足饭饱就打算一走了之吧?”
“你,你想怎样?”柴獬无可奈何愣在原地。
“吃人口短,拿人手短,你得帮我一个忙。”秦无衣翘起的嘴角挂着不羁的痞气。
柴獬无可奈何坐下:“你说,帮你什么,先说好,柴某现在身无长物,穷困潦倒,只能竭尽所能,若是柴某力不能及你可别赖我。”
秦无衣笑言道:“咱们是患难之交,我又怎么会为难你,只是想跟你打听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