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彣坐不住了,说了半天的话,嗓子都要冒烟了,忙端起碗一饮而尽,突然脸色僵住,眉眼都要挤成川字,终究没咽下去,噗的一口吐了出来,溅的案几和衣服上四处都是,道:“这……太苦了……”
徐佑和何濡同时大笑,何濡指着他道:“风虎,你还是太年轻,我一看七郎的表情浮夸就知道他在故意使诈,你竟然真的喝了那么多。”
左彣懊悔不已,履霜吐吐舌头,道:“有这么难喝吗?我看秋分就是这样煮的啊……唔……”话音未落,她已经捂着嘴跑了出去,紧接着听到干呕的声音。
徐佑打趣道:“你是不是把盐当做了沙饴?”沙饴就是颗粒微小的麦芽糖,家中没有蜂蜜,徐佑是知道的,要煮姜蜜水,只能用沙饴。这种麦芽糖成色跟扬州常用的海盐颜色差不多,都不算白,有点发青,色度不够纯净,不经常下厨的人很容易搞混淆。
履霜从外面回来,神情沮丧,做厨娘的心思立刻淡了,道:“比海水都咸,定是我放错了沙饴……”
这段小插曲让众人的心情都舒畅了许多,听何濡的经历总是沾染了太多的阴谋和黑暗,让人负能量爆棚。
徐佑张望了一下,道:“秋分和冬至呢?”
“正好方阿姊来请,让她们去取刚蒸的蓬糕,还有二色蜜渍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