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上升导致退回,儿童发展退回到早期阶段的防御机制,这个事实表明属于最早期发展阶段的超我,其威力无比,施加的影响是致命的。这个早期超我施加的压力增加了儿童施虐专注,伴随的结果是儿童总是强迫自己重复初始的破坏行为,他担心事情没有弄对,这种担心导致更深层次的焦虑,在幻想中被他杀死的客体会反复来找他复仇。这些焦虑将启动属于早期的防御机制(因为无法安慰或者得不到满足的客体必须被放置一边),儿童力量弱小的自我无法与这么一个充满威胁的超我达成妥协。只有在更高级的阶段,焦虑才能发展为罪疚感并且启动强迫机制的运行。我们惊奇地发现,在精神分析期间,儿童在强大的焦虑压力之下,不仅具有很多施虐幻想,而且还把处理焦虑的能力变成自己巨大的愉悦感。
如此一来,儿童的焦虑直接上升,他需要手段应对超我和客体的威胁,他对物品的渴望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他努力想把物品还回去。但是儿童的焦虑太多而且冲突很严重,他这个愿望是无法达成了,因此我们看见这个神经官能症的孩子受累于“拿走”和“归还”两难的强迫行为(这个心理因素可以被标记出来,它是所有肠道消化功能性紊乱和身体出现问题的原因之一)。相反,由于焦虑的严重程度下降,它的反应趋势也失去了强度和强迫特质,趋势的发挥变得更稳定,其效果感觉更轻柔、更具连续性,不太会受到破坏趋势的介入干扰。但是儿童自己的修复取决于客体被修复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他的破坏趋势显然没有变成无效操作,它们失去了力量而且变得越来越具有适应超我需求的能力。强迫性神经官能症的第二个阶段——反应形成阶段,这个阶段也包含了破坏因素,这些因素现在更多明确针对超我+自我,并且无所顾忌地追寻超我和自我认可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