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19世纪的观念,即音乐源自更高层面,只适用于那些尚未完全消散的天才。音乐作品是理想的、永恒的、由作曲家在顷刻间获得的实体,这一概念在当代作曲家安东尼·皮茨(Antony Pitts)那里发出回响。关于他的合唱作品《爱神向我招手》(Love Bade Me Welcome),他写道:“在我开始创作这首作品的那一刻,我就清楚地知道它存在着——完整的、完美的,而且(至少对我来说是)无法言说般的美妙且令人心碎。”但最让人强烈感受到过去依然存在的,仍然是表演。在第一章中,我提到过一个观念,这种观念在20世纪大部分时间里都有很大的影响,在21世纪也绝没有失效,即作曲家的作品与听众之间不应有表演者的介入,表演者应该把自己抹除掉。据说,19世纪晚期的钢琴家及指挥家汉斯·冯·彪罗(Hans von Bülow)演奏贝多芬时,听众不会意识到彪罗的存在,只会意识到贝多芬,而这是一种至高的赞扬。又据说,第一位伟大的炫技钢琴家弗朗兹·李斯特(Franz Liszt)在视奏的时候弹得最好,因为在那之后他就禁不住要对乐谱上的音乐进行即兴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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