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曼人抚摩着小蝙蝠,轻声低吟着安慰它。他弯下身子,对准它的头,让一滴唾液从自己舌头上滴下来,滴进蝙蝠向上张开的口中。蝙蝠伸开翅膀,但仍旧停留在弗雷曼人张开的手掌上。那人拿出一支小管子,把它举在蝙蝠头边,对着管子叽叽喳喳地讲了一阵子;随后,他高高举起小蝙蝠,把它向上扔去。
蝙蝠扑下悬崖,消失在视线之外。
弗雷曼人收起笼子,把它塞进长袍。他再次低下头,仔细听着。“他们驻扎在高地上。”他说,“真奇怪,不知他们在那上面找什么。”
“谁都知道我们是朝这个方向撤下来的。”哈瓦特说。
“永远不要自以为是地假设自己是猎人唯一的目标。”弗雷曼人说,“看看盆地的另一边,你会发现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哈瓦特的人动弹起来,开始低声交谈。
“保持安静,别像受惊的动物那样。”弗雷曼人嘘了一声。哈瓦特发现对面山崖附近有动静,黄褐色的背景上有一个模糊的黄褐色小点快速移动着。
“我的小朋友带回消息来了。”弗雷曼人说,“它是个优秀的信使——无论白天还是黑夜。如果失去这样一位朋友,我会不高兴的。”
盆地对面的动静渐渐消失了,整整四五千米宽的沙地上空无一物,只有持续高温留下的热浪,蒸腾起伏。
“现在,保持绝对安静。”弗雷曼人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