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芳儿还要开口再劝,被博尔济吉特慧儿止住:“好了,你之所以痛,是因为我说得皆是事实,那你又何苦多费唇舌劝我,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多劝无益,回去吧。”
赫舍里芳儿回到坤宁宫,博尔济吉特慧儿的话一直在她耳边挥之不去,康熙走近她身边,她都全然不知。
康熙从后面拥住了她,一脸温柔:“芳儿为何事烦忧?看得朕好心疼。”
赫舍里芳儿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有。”
康熙亲了亲她的脸颊:“都写脸上了,朕可很少瞧芳儿这般神情,你曾经说过,无论遇到何事,我们都要相互倾诉,两人承担比一人承担轻松许多,如今芳儿是为了何事?能否说给朕听听。”
赫舍里芳儿已恢复如常,只道:“并没有多大的事,就是忽然在想,人一出生便注定要死去,那么人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所谓生离死别是绝大多数人不愿意承受与面临的人间悲剧,可生老病死原本就是生命的常态,谁也不可逆转,谁都无法改变,这让芳儿不由感慨万分,为何这世间能有春光,还要有寒冬?能有朝阳,还要有黑夜?能有花开?还要有花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