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瓶儿上来沏了香茶,放上几盘精致点心,又躬身退出。两个白衣女子携琴而来,开始弹奏一曲节奏舒缓的古曲。
公蛎的第一感觉,这里不像是青楼,倒像是个高人隐居的地方。他哪里有心思听曲儿,捅捅毕岸,不无嫉妒道:“你常来这里?”
毕岸根本不曾在意他的眼神语气,而是凝视着飞檐上垂下的铃铛,道:“在洛阳城中,有这么一个人。”
公蛎听得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毕岸缓缓道:“一个神秘的女人,无所不知。每个来这里的人,表面看是来逛青楼一睹花魁的芳容,实际上,却是来高额购买情报。”
公蛎反应过来了。冉虬当初曾拿了两千两的飞钱,见离痕一面。
毕岸道:“我在洛阳也布置了诸多眼线,可跟她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
公蛎哑然。
毕岸道:“她今年已有二十五六岁,身世复杂,十八岁之前,没能找到任何关于家庭出身的线索。二十一岁流落洛阳,自己卖身暗香馆,半年之后名噪洛阳,成为花魁,但甚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