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一官差低声道:“您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有什么仇家?仵作方才也证实伤口处是用斧子劈出来的,就这一下子至少要有一二百斤的力气,显然作案的是一个男子,然而这里是内院,外面又有丫鬟嬷嬷,一个大男人怎么进来的神不知鬼不觉,再说能来丞相府的都是达官显贵,哪一个也查不得,得罪不得,这根本就是交不了差的案子。”
房间内泛着浓重的血腥气,让人忍不住烦躁,捕头越听心越烦,端起茶碗咕咕而尽,“这些事自有知府大人担着,轮不到我们头上来,尽人事吧,该问的小厮丫鬟一个别拉下,屋内的可疑物什都带着,撤吧!”
众人称是,出了灵堂,管家迎面走来,“捕头大人,丞相大人有请。”
捕头与手下对视一眼,道:“有请带路。”
会客室,知府大人端坐在下首,满面哀愁的瞧着最得力的手下走进来,不知道的人以为他镇定如常,可捕头是知 ,他知道刘志青的老寒腿此刻一定是没有知觉了,才能一动不动的端坐着。
他能不忐忑吗,不到半年就能光荣致仕了,偏偏摊上这等烂摊子事,查不出来没法交代,查出来了估计死的更快,老了,老了晚节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