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睡觉啦,明天早上记得叫我起床喔。”林逍那个家伙真是把她搞得头晕脑胀,就算生理上已经发出了困倦的信号,心理上可能还得数数绵羊才能完全进入睡眠状态吧。
什么嘛,没事跑来跟她讲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想让她继续罩着的话,直说就可以了嘛。
不妙了,事情大大的不妙,大BOOS二BOOS外加林逍,好象越来越棘手了。
皇甫秧死拧着眉头,脑袋里忽然响起了一首年代久远的老歌:
有怪兽,有怪兽,有怪兽,缠着我,大怪兽,老怪兽,丑怪兽,粘着我,一口又一口吃掉我本来很愉快的生活。
囧。
不知道那些把皇甫秧看作怪兽的无辜人类会做何感想。
“笑眉,晚安啊。”最大只的女怪兽朝陆笑眉无力地挥了两下爪子,东倒西歪地走出房间,并随手带上了门。
陆笑眉怔怔地看着方才被皇甫秧关上的门,慢慢地转回头来,抽出了刚才慌乱中被她塞进抽屉而卷起了一个折角的日记本。
有些冰凉的小手抚平了那个折角,另一只手缓缓地搭在了自己的右膝上。
她的右膝上盖着一块薄薄的毯子,酸涩的疼痛一阵一阵地从骨髓的深处缓慢地传达到肌肤的表面。
自从她伤了这条腿之后,每到天气转冷的季节,尤其是更寒露重的夜晚,膝上的伤就会隐隐地疼痛着。
还有背上那丑陋的伤疤,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