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寞,倔强。
很快到了除夕,沈濯缨在营里陪留守的将领吃过年夜饭,又在各大营巡了一圈。却拒绝了众将一起守夜的邀请,提着两坛酒独自回到别院。
一骑一人的身影在空旷的街道上被拉得很长,马蹄声传出很大的回响。
沈濯缨在门口下马时,回首来时路,脑海中出现了前年大年初五,那个轻俏的人影,也是在这样寒冷空旷的路上,从飞鸿山庄一路疾驰过来,就为了陪他过一个年。
他缓缓扬起脸,任寒风如刀般刮过——今年,是再也等不到那个身影了。
沈濯缨进了院子,看着空荡荡的檐下和光秃秃的树枝,从来没有如此时这般嫌弃他们,觉得实在简陋得刺目。忍不住闭上眼,回想了一番他们挂满红彤彤灯笼的模样。嘴角却浮起嘲讽的笑。
他找出洛含烟那套酒具,看到旁边放着的“幻梦”熏香,眼神一顿,拿了起来。他像看一个新奇而恐怖的玩意一般研究了半晌,终于掐了一块丢进香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