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昱自然也在座,他身上还穿着昨日的披甲。
皇帝尚未醒来,据太医说,虽然不曾因为殷曜的举止危及性命,但终因为怒气攻心引发了旧疾,如今只能以人参续气,看能否拖多些时日。
虽然许多人暗地里曾经觉得皇帝在位时间太长,但是在殷曜已除,皇位接班人已经毫无悬念的情况下,皇帝什么时候退位,这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再迟也不过三五年的事,只要殷昱拿到了太孙之位,事情便已成了定局。
所以大部分的人对此的反应相对平静。
眼下议的是如何给殷曜定罪,他虽然伏诛,但是弑君之罪非同小可,按本朝律例,重则诛连九族,轻则也是凌乱分尸,如果成心要治,还可以连座亲友,并罪同党。
“在皇上苏醒之前,奴才以为还是暂且莫要定论的好。”司礼监的掌印太监魏伦说道。
本朝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已经不如前几代那么风光了,皇帝生性倔拗,不愿受宦官们胁制,因此在位四十多年,宦官们权利已然大大降低,在这种时候,他们也只能苍白地据理力争几句,以显示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