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细也连连点头:“有。我这就到我对象家里去。”
她走至隔壁小巷,从停得歪七扭八的摩托车堆中捉出自己那辆,醒觉自己刚刚遭人劝说喝了一点酒,坐着时还不觉得,一起身酒意即刻上涌,她回头看虞一,摊手,“只能走路了。”
虞一从她手中接过车头,将脸颊边卷发拂至耳后,神采如常,毫无醉态。“我来开。”
一定是疯了才会上这辆贼车。方细想。
但酒精令身心发热,灵魂势必想要挣开一些什么。
“方老师,你的酒量是不是有点差?”虞一控着车头,车速匀匀,风也匀匀。县城过了夜九点就少有行人,一拐出主干道,更是只剩黑夜与风与她们一车两人。
“虞老师,你在酒驾。”
虞一大笑,“你是我的共犯。我们应该马上辞职,避免荼毒祖国的花朵。”
方细晃晃发昏的脑袋,喃喃地说:“快十点了。小孩们要下晚自习了。”她的时间是以学校的工作为刻度的。
“你要我送你去哪里?你对象家如果在市区,我就只好把你抛在路边了,摩托车不能上大桥。”
“喂,你骑着我的车,居然扬言要把我抛在路边?”
“好吧,你要去哪里?我会送你去天涯海角。这样可以了吧?”
“不去天涯海角,回家就行。”
“回家?你说回教师公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