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媚的好季节,岂能辜负,自当多穿些亮色的衣衫,衬衬气色,否则这往后啊,除了嫌犯,怕是没人敢接近你啰……”
听着左一句右一句的唠叨,段垂文时不时应一声,眼眶微热。
他知道,母亲是特意过来的,说这些话,也是为了转移他的心情,不让他钻牛角尖。
他突然有种倾诉的欲望,想分享自己的事,想告诉至亲的人——
“娘,其实我……”
“什么?”
话到嘴边,忽而想起夏侯芷那晚孤注一掷地表情,整个人一怔,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没什么。”段垂文笑了笑,笑容中掺杂着一丝不易被察觉地歉意。
自古两难全。
他此生,恐怕是要令母亲失望了。
许多事积压在心头,使得他有些食不下咽,但为了避免家人察觉,段垂文还是很捧场地吃了很多。
“没事的话……还是要多回来看看。”
段老夫人送至门口,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蓦地似乎又觉得不妥,忙道:“若忙的话,就算了……”
“您有空的话,也可以去孩儿那边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