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样一个情敌,也未辱没了阿容。”
裴璋俊脸冷漠如冰:“我自己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清楚,无需你称赞。你心不心服,我半点都不在乎。”
……于是,天被聊死了。
事实证明,有些人天生磁场不和。
贺祈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地为这场道谢落幕:“君子一诺千金。你记住我今日说过的话便可。”
谁要你承情了!
裴璋冷笑一声,拂袖走人。
贺祈:“……”
算了,看在你救了阿容的份上,就忍你这一回。
……
平国公府。
午后,阳光依旧炽烈。偶尔有些秋风吹过,吹得枝叶飒飒作响。
贺五郎和贺六郎各自骑着温顺的母马,踢踢踏踏地在演武场里绕圈。
“谢天谢地,三哥终于去宫里当差了!”贺五郎一脸庆幸喜悦:“以后,就没人天天盯着我们兄弟两个了。”
贺六郎也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大豁牙:“是啊!今天我吃饭都格外香甜,多吃了一碗呢!”
贺六郎今年开始换牙了,两个大门牙掉了没几日,新牙尚未长出来。说话不停漏风。
贺五郎不客气地张口嘲笑了几句:“瞧瞧你,一张口说话就漏风,根本听不清。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贺六郎冲贺五郎做鬼脸。两人嘻嘻哈哈,笑闹声传出老远。
一旁牵着母马的侍卫们无奈对视。
三公子离府的第一天,五公子六公子就像脱了缰绳的一对小野马。上午在书房里读书不用功,下午来演武场里,也一直在嬉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