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炎想,刚刚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林小姐,你,能去看看他吗?如果你去,那明远不吃药不打针都能很快好起来。”白子炎的声音很恳切,他第一次求人,就是替自己的兄弟求一个女人。
林含烟低头抽泣:“子炎,我,我也是没有办法,荣志恒他,他给了我爸妈许多钱,给了他们很多的许诺,我,我爸妈觉得,他比明远更适合我。”
一句话,白子炎已经很明白了。
明白得不能再明白。
白子炎沉默。
林含烟边垂泪,边低声说:“我,只是个弱女子,我,我,我没有办法——”
白子炎站起身,往门外走,他没有回头,淡淡地说:“林小姐想来很快就会搬走了吧?我会把明远一直留到医院里,我会告诉他,你不堪受扰,已经举家搬迁了,林小姐如果心里还曾有一点明远的好,就成全了他吧,让他再也找不到你,让他以为你平安,也能换得他心安,他是个傻子,只要你平安,他就不会再去打扰你,他不会让自己给你带来灾祸。”
白子炎想骂,却骂不出来。
他是个温润惯了的人,从来不说过份的话,不做过份的事。
可他此时胸中有一团火,想要吐出来,烧了这栋不起眼的楼,烧了眼前这个表里不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