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立宗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老弟,不要那么冲动!麻烦你用脑子想一想好不好?谁不知道庆春阁背后的大老板是山南道童家?平时县衙门敢来你庆春阁抓人吗?别说抓走二老板叶鹤堂,就是这妓院的一个龟公杀了人,县衙门的捕快也不敢直接闯进来就抓吧!”
正在气头上的童玉武听了云立宗这番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想想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显然余怒未息,自己拉了把椅子怒气冲冲坐下,随手在桌上提起白玉茶壶向茶碗中倒了杯凉茶,端起白玉茶碗就想喝,旁边四儿慌忙阻拦道:“二公子,那是隔夜的茶,不能喝!您稍等,小的这就给您沏壶新茶去!”
童玉武气哼哼道:“别那么大惊小怪,不过就是隔夜茶而已,喝了也死不了!他娘的,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才难受呢!”说着话,仰起头把一碗隔夜茶一饮而尽,随手把茶碗丢出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咬牙切齿骂道:“洪书生你他娘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骑在童二爷的脖子上拉屎!”
从床上坐起身的云立宗靠在床头,拉过一床薄薄的蓝色锦被盖在腿上,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是因为什么事,也不要这样冲动,先安排人到衙门里打探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县衙门这样有恃无恐到庆春阁抓人!别说县衙,就是郡守衙门想到你童家的产业来抓人,他也得琢磨琢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