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了块薄毯,半靠在松软宽大的扶手上轻轻问他,有没有私下插手过这次比赛。
“怎么,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只是不相信命运会突然如此眷顾我。”自小失去父母,在孤儿院寄人篱下,十几岁便要四处打工筹集大学学费,再加上高菲的打压,她人生的前二十四年,从未顺利过。
“命运从不眷顾任何人,成功是靠自己取得的。”投向远方夜空的暮色渐深,对他来说,眷顾这个词实在可笑。
“颁奖那天你去吗?”
“这种场合太无趣,去不去都无所谓。”他蹙蹙眉,又想到什么,“这次颁奖你应该不会跑了吧?”
“傻瓜才跑。”她掀开毛毯起身,从一旁的保温瓶里倒了杯牛奶出来,递到他面前,“很晚了,喝完早点睡吧,我也要回房了。”
“回房?”这个词听着,让人不怎么愉悦。
“你不想让我回房?”她抬头冲他笑,“还是,想让我回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