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葳虽然不曾回府,可是谢芸却跟姐姐保持着紧密联系,偶尔不经意的时候,谢芸也会把曾家的事漏几句给他听听。前阵子任如画和荣氏那件事,谢琬一反这一年来的温和低调,简直把荣氏和任如画做绝,如果荣氏不是郑家的人,谢琬应该还不会把她逼上绝路的吧?
荣氏的失败,既表明了她们对谢琬的错估,也侧面印证殷昱夫妇向郑家以及朱睢殿那帮人下了战书。
所以这些日子郑家也加紧了对殷曜选妃之事的动作,他们尚无能力与殷昱硬拼,只能一面虚与逶迤,一面曲线备战。这场夺嫡之争是又一场可预见的风暴,而他如今不在朝堂,作为局外人,竟然有几分旁观者清的感觉。
刚被卸职那些日子,他不是不愤怒,不憋屈,可是细想下来,他人生经历的愤怒和憋屈的时刻也实在太多了,他假若还不能变得淡泊,那是他的修为不够。
他坚信自己不会被困难打倒,他只是缺少一个时机。
“父亲,刚打听到的消息,郑侧妃好像选中了工部侍郎段沁的女儿,而刚好段沁又有攀龙附凤的心思。”
才剪好一盆下来,谢芸便轻步到了他身后禀道。谢葳太刚烈,而谢芸相对柔和,姐弟俩性子倒了个个儿。